！？

他禁不住惡聲惡氣地道：“代價？聖母院的住持先生，你知不知道我的養子是因為什麽而死的？”

克洛德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，低聲道：“我曾經想要救他……可是他想死。”

“沒錯，但是一個人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就去死。”艾斯冷冷地道，惡意地打量著克洛德，“啊，讓我猜猜……這件事是不是就和你有關？”

克洛德頓了頓，才聲音沙啞地道：“我不能否認這一點。”

“那我又為什麽要把自己養子的身體交給你！？”艾斯反問道，“真是上帝知道，你究竟會對他做出什麽！”

克洛德沈默了。褻瀆屍體無論在哪裏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行，克洛德不可能把自己的打算告訴“喬治”。他頓了頓，反問道：“所有人都說您已經出了遠門，我卻知道您仍然住在這裏，您知道原因嗎？”

艾斯聲音兇惡：“我怎麽會知道！”

“因為您的門前很幹凈，而且門檻上沒有灰塵。”克洛德淡淡地道，冰藍色的眼睛直視著艾斯，“而您在那群流浪漢裏有著特殊的地位，不可能有人趁著您不在的時候進出這裏。我說得對嗎？”

艾斯冷哼道：“很對。”

“而您明明人在巴黎，卻沒有去為自己養子的審判做出任何努力，甚至沒有觀看他的行刑。”克洛德目光銳利，冷冷地道，“我知道國王的近臣來找過您，以您的醫術，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讓國王下令赦免您的養子，可是您並沒有。從始至終，您都沒有為他作出過任何努力，甚至沒有去看一眼他的屍體——我敢肯定，如果法庭通知您去收屍，您也會假裝自己根本不在，任憑他的屍體被扔下山谷的，對嗎？”

艾斯：“……”他自己就是喬治，又要怎麽以一片拳拳愛子之心為自己奔走！

“所以您一定會幫我把他的屍體留下來。”克洛德對他對面人的真實身份毫無所覺，語氣篤定地下了結論，“而我，為此願意付出您所需要的任何代價。”

艾斯盯著他開闔的淺色嘴唇看了半晌，緩緩地道：“為了得到我養子的屍體，您願意付出任何代價？您有戀屍癖嗎，代理主教先生？”

克洛德：“……”

……這是什麽鬼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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